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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病弱王爷的傻子王妃(21)

沈南书一愣,她刚才不是亲自送走了齐淮清的吗?那来的人是?

身后男人的声音不乏吊儿郎当:“本殿下不就是晚来了片刻,怎么弟妹连转都不想转过来了?”

如此熟稔的语气,沈南书瞬间了然了。

“见过二哥。”

齐知礼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一看就是礼物,只是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衫,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图案,长发如墨,用玉簪束起,气质温润如玉的男人。

这人,沈南书从未见过。

“想来这就是弟妹了。”男人笑的温润和煦:“我是齐闻远。”

沈南书恍若大悟,行礼道:“见过三皇兄。”

齐闻远小笑的宛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:“弟妹无需在意这些虚礼,同唤二哥一样叫我三哥就可。”

沈南书点头:“不知二位哥哥可用过晚膳,我马上让厨房去准备一些吃食。”

齐知礼拒绝道:“不用了,本来应该早点到的只是路上有些事耽误了,这些东西你给四弟拿去,今夜我们就不叨扰了,改日一定来找小四弟一醉方休。”

齐闻远将手里包装精美的箱子也递了过去:“很惭愧没有赶上你们的婚宴这其中一份是给你们补上的礼物,另外一份是给四弟的生辰礼。”

沈南书没有推辞,笑着接下。

齐闻远站在齐知礼后面,似乎很是无心的问道:“不知四弟身体如何了?”

沈南书闻言垂眸,一双美目流露出了旁人见不到的伤感:“吃了很多药,也不见好转,今日万宝阁的莫阁主送了药来……”

“莫阁主也来了?”齐闻远接过话茬道,忽然看到两人看他眼神里的不解,笑着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,向来不参加任何宴会的莫阁主也来了,而且还送了药来相必四弟的病很快就很好了。”

齐知礼没有多想点了点头,也跟着说道:“四弟可吃药了,有没有效果?要不然明日我在让太医来瞧瞧?”

沈南书叹了口气:“药吃了,只是……”

齐闻远微微皱眉,并未言语倒是齐知礼有些急不可耐:“弟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
沈南书踟蹰了一会,叹了口气道:“左右都是自家人,我就直说了。王爷这病怕是好不了了,那会儿在宴会上就咳出了血,我把他扶到了房间谁知道刚进房间就晕了过去,实在没办法我就自作主张给他喂了药,原本以为是神药会有奇效,哪曾想没有半点效果。”

“我也略懂医术,观他脉象压根没有半点缓解,只是修复了一个表皮罢了,内里早已经亏空的厉害。”

说到这里沈南书居然还情不自禁的抽噎了起来:“本宫无能,还请两位殿下不要将此事说出去,让王爷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日子,以免遭了人白白惦记,本宫实在不想看到他最后的日子也过不安稳。”

齐知礼想扶的手一时上不得上,下不得下,最后只能甩手叹气道:“天无绝人之路,弟妹放心,四弟命硬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齐闻远也安抚道:“弟妹放宽心,这件事旁人断然不会知晓。”

沈南书哭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:“多谢二位殿下,时间不早了,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中休息吧。”

齐知礼正准备说话倒是齐闻远一口接了过去:“如此,便叨扰了。”

齐知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:“来的路上不是说回府的吗?”

齐闻远看着沈南书前面带路的身影,叹息道:“来都来了,还不如去看看四弟的伤势到底如何了,左右不差这点时间了。”

齐知礼点了点头,没有在说话。

沈南书将他们带到了卧房:“一会儿会有丫鬟来伺候,两位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同他们说即可。”

“弟妹,我们想要去看看四弟,可以吗?”齐闻远似乎觉得不妥又解释道:“说来惭愧,我同四弟已经许久未见了,此番好不容易回京将事情处理好了,如今他又病的那般严重我这个当兄长是还是去看看安心一些。”

沈南书有些为难道:“倒不是不想三哥去看,只是这会儿怕王爷还没好醒,他这段时间入睡极为困难,也怕过了病气给三哥。”

齐闻远急忙摇头:“我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即可,病气什么的弟妹无需担心,本殿下也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。”

“这……”沈南书点了点头:“三哥,这边请。”

齐闻远立马跟上,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:“二哥不一起吗?”

齐知礼摆了摆手:“本殿下就不去了,你自己去吧。”

沈南书带着齐闻远到了卧房门口,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。

齐闻远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,表情却是十分关切。

“王爷,三皇兄来看你了。”沈南书拍门喊道。

半晌里面都不曾穿去响应,沈南书的表情一下着急了起来。

“来人,快去找大夫。”

沈南书推门进去,顿时药香夹杂着血腥味像一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抽了过去。

齐闻远的表情扭曲了片刻。

沈南书已经顾不上什么的冲进了进去,下一秒惊呼声传出:“王爷,王爷!”

“咳咳咳咳。”绵长又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哭什么,本王不是还没死吗?”

“呸呸呸,说什么丧气话,王爷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沈南书抽噎道:“三哥来了,说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
“什么,你这妇人为何不早说。”齐思砚急忙起身下一刻更加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,他的声音在响起时已经气若游丝了:“若是让三哥惹了病气,你我罪过就大了。”

“四弟多虑了。”温润和煦的声音响起,男人抬脚进了门。

隔着一道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病床上面色惨白,眼底乌青的男人,男人的白衫之上染着点点血迹,瘦骨嶙峋的身躯费力的撑起整个身体,床边还在咕噜咕噜熬煮的药以及那一大摊血渍。

“让三哥见笑了。”齐思砚的声音细若蚊虫。

沈南书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,十分熟练的给他擦拭嘴角,擦着擦着纯白的帕子染上了血迹。

“四弟怎么病的越发严重了,可曾找太医瞧过?”

“三哥这京城之中还有谁不知道我齐思砚最多只能活到弱冠之年,你看我如今这副残躯看不看又有什么作用呢。”

沈南书哭的梨花带雨:“王爷切莫妄自菲薄,不就是一个病嘛,肯定有的治。”

齐思砚哼哼出声,一双浑浊的眼睛慢慢的闭了下去。

沈南书捂着嘴不敢在大哭,一耸一耸的肩膀让人看的心酸不已。

“弟妹,大夫怎么还不来?”